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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们这十年】氨纶长歌

发布时间:2025-03-12 阅读量:

氨纶长歌:十年织梦录

杜钟氨纶公司 梁荣华

五更天未亮,工厂的长廊已被昏黄的灯光填满。老张的搪瓷缸“哐当”一声落在操作台上,茶渍斑驳的杯身浸着三十年的光阴。他总说,氨纶丝是月老的红线,一头系着生计,一头拴着念想。那些细若游丝的纤维,在他布满老茧的手掌间穿梭,仿佛在编织一场无声的诺言。

玉兰初绽的清晨,新入职的工人换上靛蓝色的工装,衣角还沾着厂区槐花的香气。小林站在廉政碑前,将一枚锃亮的党徽别在胸前。晨露打湿了誓言,却让他的眼神愈发灼热。那年,我们十八岁,将鲜红的指印按在合同上,像一粒粒种子被埋进春日的土壤。师傅拍着我们的肩膀笑:“往后啊,这儿就是你们的家。”

卷绕机的轰鸣声里,师傅粗糙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:“看,这丝线里淌着光的河。”他的声音混着机器的震动,像是从岁月深处传来的回声。深夜的实验室,泡面碗摞成小山,数据在屏幕上跳动,像倔强的野花在废墟中绽放。某个暴雨倾盆的夜,第一束国产氨纶终于从我们的掌心升起,莹白如月,比昙花更亮。

王姐捧着那缕丝线,眼泪砸在实验台上:“这哪是丝啊,这是咱的命根子。” 疫情封厂的日子,纸板床挤满了长廊。王姐蜷在角落,哼着摇篮曲缝补防护服。她的女儿在视频里画妈妈:“妈妈是穿白铠甲的氨纶战士!”玻璃窗上的雾气凝结成珠,又融成春江。我们裹着棉大衣打盹,梦里是机器轰鸣,醒来是体温枪的“滴滴”声。老张把搪瓷缸里的茶换成板蓝根,苦着脸说:“这日子,总得熬过去。”

智能机械臂接管老传送带的那天,师傅的退休宴上飘着桂花香。他举着酒杯,醉眼蒙眬“我的皱纹里还住着80年代的飞絮呢!”年轻的手指在触摸屏上起舞,新丝线如彩虹般交织,连接过去与未来。小林成了技术骨干,却总爱在旧机器前发呆:“这铁疙瘩陪了我十年,比人还懂沉默。” 十年,青丝落满霜糖,烫伤的茧成了勋章。

跨年焰火点亮第八期厂房时,我们围坐在流水线旁,数着彼此的伤疤大笑。那些攻关的夜、泡面的香、机器下的血泡、掌心绽放的氨纶花,都成了掌纹里奔涌的江河。

春风再度拂过杜钟门廊,老厂牌在百年香樟下轻轻摇晃,像母亲等待归家的儿郎。流水线依然在轰鸣,我们在丝卷间写下滚烫的诗行——每一寸纤维都缠着晨光,每一段岁月都织着未完的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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